5月23日上午,我院邀请复旦大学哲学学院青年副研究员吴怡老师在玉泉校区卓越楼0606教室作了题为“柏拉图的记忆剧场——作为亡灵的海洋”的学术讲座。哲学学院王惠灵老师主持本场讲座,德尼斯老师开场介绍并致辞。
吴怡老师
王惠灵老师
德尼斯老师
首先,吴怡老师指出“海洋”的意向对于古罗马的意义与重要性——不仅是物质家园更是精神家园。而柏拉图建立了逃离“海洋”的作品,颇有回头是岸的意味。同时,柏拉图的《理想国》不仅是记忆的剧场,又是一个环环相扣的装置,类似莎士比亚的戏中戏,但又有着非常明显的反戏剧性。
此外,《理想国》重现了一系列亡灵(苏格拉底、当年在三十僭主时期被处死的城邦人物、荷马史诗英雄),《理想国》是名为回忆之回忆的虚构创作,有着不断回溯和塌陷的叙事内镜。
吴怡老师发言
接着,吴怡老师具体阐释了柏拉图的“记忆剧场”,指出其是反戏剧性的,重现当下的戏剧性被回忆的叙述性所弱化。它不是弗里德批判的剧场性,也不是其推崇的专注性,而是一个历史的叙述性,是一种后荷马的哲学叙事,更是本雅明《讲故事的人》中的narrativity(某种幸存者的叙事,借助亲眼所见和口口相传的虚构和书写)。同时,荷马史诗中的亡灵们构成了雅典政治风潮下的文化象征。
通过记忆剧场,柏拉图进行的改革针对的不仅是记忆的对象和内容,而是记忆的方法以及人和记忆的关系。
在简单阐释完《理想国》的开篇信息后,老师重点放在了柏拉图的“反海洋性”上:首先是其政治的反海洋性;其次,“海洋”是《理想国》这个记忆剧场中最隐微却最阴魂不散的亡灵,它是这个剧场之所以能够发生的历史可能性和不可能性的汇总。西蒙娜韦伊说,海洋才是荷马史诗中的主角。我们在一个相反的意义上说,海洋才是柏拉图记忆剧场的主角。它是苏格拉底的理想城邦想要忘却、排除、假装不存在的东西。
吴怡老师发言
然后,吴怡老师进入了“厄尔的神话”板块的讲述——厄尔的神话是一个记忆剧场中夹套的记忆剧场。戏剧是视觉中心的活动,由离家-观景-归来三部分组成。
希腊悲剧是神圣化的景观,而柏拉图将之转化为真理的景观(南丁格尔)。同时,厄尔是一个死去的兵士,也是一个见证人、旁观者,归来后诉说、提供证词和故事。与此同时,哲学家是城邦内部永远的陌生人、异邦人,他浪游并带回对真理奇观的回忆。
到场师生
最后,老师作了思想史和概念总结以及对“海洋作为哲学的她者”的阐释。
“思想史和概念总结”部分,老师指出“理论起源于剧场,强调视觉、观看的体验——西方哲学是视觉中心的学科。雅典三大悲剧作家以不同的方式重新阐释和继承了荷马史诗,创制了和柏拉图《理想国》不一样的回忆剧场。其同时有着现代性的应用,如莎士比亚的Historicity、黑格尔《精神现象学》、克尔凯郭尔《或此或彼》、尼采《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以及破除mimesis和poiesis的本体论界限,打通回忆和想象力的关联,如胡塞尔的phantasm、精神分析、本雅明的梦中城市、历史和记忆的分界、Forgetfulness & Etemal Return、阿甘本、迪迪-于贝尔曼等。
在“海洋作为哲学的她者”部分,老师阐释了形而上的陆地中心主义,即对定义的执着、对概念化的追寻,并作了存在和生成、确定性和可能性之间的比较问题。
“海洋作为她者”问题具体的说是在柏拉图中以阔纳的形式在场或缺位。海洋以其流动性、周期性和新生性将哲学概念转化为灵魂的受孕。有如雅典的“海洋现代性”,即海洋的新生性和阔纳的新生性同构,被压抑、整合进柏拉图哲学作为一种“让雅典重新伟大”的方案中。同时柏拉图方案有其自反性,即包含“自知有限、反讽、反高潮”的味道。最后,吴怡老师指出欧里庇得斯式《蒂迈欧篇》中海洋的出场显得宏大且永恒,其沉没于久远记忆的亚特兰蒂斯与大洪水,经由克里提亚对于回忆的回忆重现于对话中,回到阔纳的阔纳、起源的起源。
吴怡老师讲解结束后,现场讨论气氛热烈,我院师生踊跃发言,积极就相关问题与吴怡老师交流。本次讲座不仅深化了师生们对相关哲学知识的理解,也激发了大家对“如何更好地做哲学”问题的进一步思考,具有重要的学术启发意义。
学生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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